我看了一会儿,思绪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葵买来了“东京一口胖十斤”奶茶,挽着我在内衣店浏览。

    我嚼着珍珠,无意中瞧见一套内衣,或者说“情趣内衣”更为合适。

    它让我想起曾在西藏见过的双身佛——那半挂在佛父身上,头戴华冠,身系宝串束腰的佛母。明妃那妖娆而庄严的塑形,一度令我流连忘返寸步难行。

    丞宝绪穿上它会是什么样子?

    我把它买了回去。托在手里是一段段精美的锁链,我要锁着她吗?穿上它一定冰凉又折磨,我不要送她。

    我给丞宝绪打了通电话,接电话的是把男声。夜里将近十一点,有男人接听了她的电话。我猜是罗尹。罗尹问我:“有事吗?Adele在忙。”

    我说没事,我晚点打电话给她。

    我忘了当时的心情,总该有一点生气的罢?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说给丞宝绪打电话,却早早进入了梦乡。

    为什么争执呢?也没什么值得坚持。两个人,投入进行着一种很无聊的游戏。

    我辞去了给段颖翻译驾驶宝典的工作,查着字典看法文,字里行间都是蹩脚的柔情。

    这天中午,段颖照旧给我发来了问候。

    她说朋友送了她几快上好的青田石,送一块给我刻章。

    我说我不要那个,刻了也没处用。

    段颖说:“你不要,别人也不要?”

    我想起丞宝绪。其实丞宝绪也用不着。

    段颖说:“你不要我便宜姓唐的了。”

    段颖说起唐俊生,我脑海灵光一现,早前段颖为了精准过弯度数,在赛道和我通过视频。

    我边吃午餐边在餐巾纸上画草图,最后仍然只有丞宝绪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