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盒橡皮,晚上在家练手,丞宝绪的电话打来了。

    我手一抖接了电话,“林君颐”她在电话里唤我的名字,我在这边抽纸巾捂手上的血,“你等等……”

    手机屏幕上也是血,我顾不得擦,夹着电话说:“嗯,你说。”像腊月的红梅从一片皑皑白雪中绽开,我打开纸巾看拇指上的伤口,血从皱得发白的裂口中哗啦一下渗出来,我“啧”了一声捏紧了它。

    “你是不很烦我?”丞宝绪说。

    “不烦,我想你。”

    “你想我?你怎么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丞宝绪,”我唤,丞宝绪默然等着我的下文,我说:“我给你刻个章子好不好?”

    “你是不有病?”丞宝绪说。

    我嘶嘶地抽着冷气,“好疼啊……你肯定克我……”

    “……你干嘛了?”

    “我给你设计了章子,这正练习呢,你电话来了……真是无妄之灾。”

    “手拉破啦?”

    “好疼啊……”

    “你能呗!刻章,你拿大锯做木工啊……”

    我撮着眉毛苦笑,“你这女人……心如蛇蝎……”

    “对你这种人好不起来。”

    我说:“好不起来就坏一点儿。”

    悄然了好一会儿,丞宝绪匆匆说:“你去洗洗吧,处理一下。晚点再说。”

    我包扎了手,坐在床上看书等丞宝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