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招招手,“徐昭然!”
徐昭然穿着全套盔甲显得英武不凡,也热的快七窍生烟了,正跟和同僚在路边的饮子摊上狂喝饮子解渴。
三个富贵窝里长大的高门子弟,只恨这饮子没有冰。
待到了付钱的时候,一个没带钱,一个身上只有金块,只有徐昭然事先得了李君璞指点,身上带了些散碎铜钱,方才将账结了。
否则千牛卫吃霸王餐可是要闹出笑话的。
徐昭然回头,“只有你一个人吗?”
段晓棠指了指远方,“我去接明月她们。”
徐昭然:“那快去吧,待会人潮越多挤散了就不好。”
“嗯,”段晓棠挥挥手,“我先走了。”
同僚见段晓棠气度潇洒不似庶人,急问道:“这是谁?”
长安哪家高门子弟,以前从未见过。
徐昭然不愿多说,“是三娘的朋友。”
世间多少行三的女郎,但会在徐昭然口中出现的“三娘”只有一人,他的未婚妻白家三娘。
同僚自以为知机,“哦。”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有人抢孩子,有人抢孩子啊!”声音惨烈而愤怒。
三个千牛卫立刻扔下饮子往前奔去,人流聚集最容易出现这种事。
段晓棠离得近些,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苦主,只能大喊,“抢孩子的人长什么样?”
人群中有人应道:“一个穿葛衣的中年男人。”
葛衣正是寻常百姓常见穿着,目之所及,多少穿葛衣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