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友顶多是想得多心思深沉,但真不会去欺男霸女,别跟着学坏了。

    见段晓棠态度松动,乌友见好就收。“我明白。”

    “那我走了。”段晓棠晃了晃手里几支荷花,当做挥手告别。

    乌友眼见穿白衣扎着高马尾抱着花走远,风采昂扬的段晓棠,自言自语,“还真是心软呀!”

    李君璞好歹是经历过阵仗,有一些不成熟的小经验。

    此刻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饮子摊上,周边跟着四五个衙役。正喝着一盅井水里镇过的酸梅汤,虽然不在意味道,也不由得暗暗比较,没有段晓棠家里煮得好。

    一个衙役急慌慌的冲过来,“头儿,前头水边出事了。”

    长安城万年县每天大大小小出多少事,若是每出一件事都大惊小怪一惊一乍,李君璞也不用活了。

    深吸一口气,看来气定神闲。“具体情况说来。”

    衙役:“三个王府护卫把一群长安恶少年推到水里去,说他们冲撞了贵人。”

    李君璞:“淹死人了吗?”

    “没有,”衙役摇头,“说是让他们在水里泡上半日醒醒神,小惩大诫。”

    以李君璞对长安恶少年们了解,说他们冲撞贵人真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这次遇上真和他们计较的人。

    “不用管,死不了人,这天气泡水里凉快。”

    衙役也不多言,王府护卫们专挑了一块没有遮挡的水域,等会日头上来,和滚水似的。难为他们还得顶着火辣的太阳监督。

    李君璞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下喝饮子,我请客。”

    只要我不当回事,就真的没有事。

    段晓棠往预先和祝明月等人约定好的地方去,人潮越来越多,而他的方向是逆着人流的。

    艰难地往前行进,路上居然遇见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