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原该是他当值,可是他发现小蝶不见了,便四下寻找,因而告了假并未当值。
伯懿生怕他癫狂伤人,连忙挡在玉浅肆身前。
玉浅肆却淡然推开了他,眸光坚定。似是两轮皓月长悬其中,带着感同身受的悲与触景生情的悯。
三人就如此僵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阴云将皓月拢于怀中,四下空寂若虚无寒墨,那痛苦的锁链声才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玉浅肆将一张木牌递到马坚面前。
镂空的刻痕在地上透出散漫模糊的图画:鲤鱼戏水,清浮波动。
一江清水鲤鱼游。
“她是被人杀死的,但我可以找到凶手。只要你接下这份回执,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答应你,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帮你找到凶手。”
玉里馆的每份委托,都有始有终。
这张不起眼的,甚至有些阴森的槐木木牌,却是这天下最郑重的承诺。
马坚若一团干枯的烂泥一般,呆立不动。
许久,才接过了牌子,紧紧攥在手中,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从何处得到的幻颜?”
“云中市,玄胎平育天*,他自称‘玉公子’。”
玉浅肆缓缓站起来,蹲得久了,有微微的眩晕感。
伯懿扶稳她,也带着满心疑惑望向身侧的女子。
却见她含着凛冽的笑意,眉梢不怒自带三分雪。
“玉公子?”似是在念着刻在墓碑上的无名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