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舜看着他的发顶,未语。
他踩着石板路上的细碎光芒,往东边的街道走,徐景栾便像条小尾巴似得跟在他的身后。
将段鄞交代的事情办好之后,徐景栾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仰起头:“为何一定要成亲呢?”
他执拗的望着他,不得答案不罢休。
镡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弧,嗓音如往常般轻柔:“景栾,时辰不早了,你我该回府了。”
他的视线在袖口处停留两秒,待他松手之际,便寻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直不曾回头。
徐景栾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顾不上去想那处为何会疼,便跟上了他的步伐,迅速回了王府。
待两人跃上屋顶之际时,天都黑了。
一阵清风裹着院中的淡淡花香,拂过徐景栾的鼻端,教他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悲伤之意。
他转过头,看向抱剑打坐的男子。
“舜哥,你为何......”
“今夜至关重要,莫要分神。”
镡舜打断他的话,连眼睛都未睁开。
他正经的模样,教徐景栾只好将那五味陈杂的情绪压在心底,学着他那般抱剑打坐。
不过片刻,衣裙黑衣人朝北院而来。
激烈的厮杀拉开序幕之时,从窗边离开的九梨,速度极快地寻到了躲在后院的暗六。
她将剑架在他脖颈上:“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