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寻找二人已有数个时辰,踏遍了残缺不全的杀象,依旧一无所获,不禁心生愤懑。
“他奶奶的,二人莫不是扔下我,自个逍遥快活去了?”
“咯噔……”
背后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徐徐逼近,严狂生面露悦色,匆匆转身,“你小子怎么醒了?”惊讶之外皆是扫兴。
他大略扫视几眼,摸着下巴,质问道:“不对啊,你小子不是白发吗,怎么又成黑的了?”
此人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棱角分明,唯独那对乌木般的漆黑眸子有些失神,缺少一丝奕奕神采,他便是醒来的白宇,亦是忘淮。
“兴许是你记错了吧。”
严狂生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阴郁,“喂,你小子可知那女人在哪?”
“哪个女人?”
“这还用说,自然是与你同行的那个臭婆娘,好像是叫什么梦大小姐?”严狂生满脸不屑。
白宇自顾自念叨着,心头掠过一个女子的身影,以及她的名字,呆滞的目光有了动容,想入翩翩的模样。
见白宇走神,严狂生大大咧咧地说着,“喂,小子,给个准信啊,我可没功夫在这耗着。”
“我一直处在昏迷,怎会知晓她的行踪?”
“破地方大得很,这该怎么弄当?”严狂生双手叉腰,来回走动。
闻言,白宇径直走向严狂生,一只手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缓言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说不定我能记起什么。”淡然的眸子焕发着冰蓝光辉,目光炯炯有神,犹如洞穿人心。
严狂生背脊发冷,咽下两口唾沫,连连点头。
……
鸿始圣地虽地大物博,异象万千,可为时尚早,杀象的出现属实罕见,不少骄子为之慕名而来。
白茫茫的雾气逐渐消散,幽森可怖的残竹间中话音袅袅,三个男子,一个灰色道袍,一个破烂花衣,还有一个素衣,三人谈笑风生,无一丝惧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