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百姓都讲究入土为安,何况颜烈这等身份?
“他特地留下颜烈遗体。”燕三明知故析,“这就能阻止你继续追杀他们。”
“这般行事,不像铁师宁。”端方沉吟,“莫非是颜烈授意?”
千岁啧啧两声:“这坏东西脑瓜子真灵活。”端方没有亲见,却说中了七成,这厮对于人心的算计很是了得。
燕三郎耸了耸肩:“说不准。你打算怎办?”
“你觉得呢?”端方细看他神情,也看不出什么来。他自己爱笑,而这小子是有名的面瘫,心事同样不显在脸上。
就昨晚梦境而言,燕时初和颜烈尽管有些联系,但彼此之间关系并不紧密。双方对战时,他还躲进木门后头,不参与童渊人对双宗子弟的围剿。这些,端方都看在眼里。
“与我何干?”燕三郎皱眉,“那是你们之间的矛盾。”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最讨厌被卷入别人的纠葛当中。话到这里,他挑了挑眉,“不过,既然拢沙宗和天狼谷弟子都知道掳走白小姐的劫匪是童渊人,他们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
“我若没记错,这两年来,宣国和拢沙宗可是越走越近。”燕三郎也是微微一笑,“他们就不奇怪么,颜烈为何非要找你麻烦?”
端方面色不变:“摄政王毒入膏盲,意识不甚清醒了。”
“那么铁太傅呢?”
端方不语。
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燕三郎的肩膀:“时初远道而来,请务必留到我和白小姐大婚。”
少年笑着点头:“要叨你一杯喜酒吃了。”自怀中取出一个礼盒,递了过去,“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昨天见到端方和白苓,他就着手备礼了。
“太客气了。”端方笑着接过,亲自送他到大门外。
行至中途,白苓跟了上来,愧疚道:“抱歉,我不该疑你。”
“无妨,梦魇最会幻化骗人。”燕三郎向来大度,“幸好你还是无恙归来。不过我还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