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尤映西自己先否定了。

    “还是叫西西吧,朋友都这么叫的。”

    江晚姿点头,礼尚往来:“阿晚,小九,都可以,随你开心。”

    她在家里行九,小九是家人叫的。

    长岛冰茶的度数有点高,酒劲上来了,尤映西开始迷迷糊糊,没问她小九是什么意思。

    将双臂当做枕头,尤映西将脑袋贴上去,侧脸盯着江晚姿,笑了笑:“你过来一点儿。”

    江市的方言是江南一脉的柔糯,她这一句学的是从江晚姿那儿听来的京白,卷着舌,儿字音咬得很重,哪知歪打正着,更像撒娇了。

    江晚姿心头一软,靠了过去,声音都压得很低,像是两个人的私语:“嗯?”

    阿飞擦着酒杯,徐念的叮嘱犹在心头,他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垂下头。

    江晚姿偏着头,长发垂落在尤映西光滑的手臂上,痒痒的。尤映西忍不住笑了一下,女人凑近过来,身上的香水味好像盛放的玫瑰,美艳又温柔,契合了酒吧,又觉得即便是这样有格调的酒吧都配不上她。

    这片玫瑰园应是在云端,需世人一步一步天梯登上去,隔着云泥之别的枷锁仰望园中的神祗。

    女孩抬起眼神都不太聚焦了的眼眸,做了个江晚姿意想不到的动作——尤映西将她的衣领勾了过去,本来就近的距离更近了几分,江晚姿喉头上下滚了滚。

    但脸上还是淡然,笑容带着知道她是醉了的宠溺,像是此时此刻她想怎样都可以。

    徐念从酒窖回来,见到这幕都惊了,她本来怕的是江晚姿欺负尤映西,毕竟这个女人看着就不是很直,她这酒吧蛮多同性恋来的,男的女的都有。

    江晚姿这样的要想勾搭女孩,只要不是宇直,那不是人间扳手?

    “这干嘛?”徐念绕到吧台那儿,问阿飞。

    阿飞用手掩着嘴,他那点混混的味道还在,告诉徐念都跟小弟禀告大佬似的:“你朋友先下的手。”

    “靠,我知道我又不是瞎的!”

    徐念叨了叨:“要早知道她喜欢女的,我就下手了呀,我也不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