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九翻了个白眼，“你信不信我比他还流氓？”
小白怔住。
云洛安确实清清瘦瘦的，看上去很容易被欺负。它看了一眼萧九九眼底那丝诡异的笑容，打了个寒颤。
它信！
————
“扑凌凌——”
一只胖胖的白鸽落在茂密的树冠上，啄了啄自己颈项的羽毛，然后扑着翅膀从枝头上飞起，朝北的方向飞去。
“咻”地一声，一支箭穿过白鸽的胸口。白鸽失去平衡，掉在地上，羽毛落了一地。它挣扎着想逃走，地上拖曳出一道血痕来。
一只清瘦无骨的手按住了白鸽，将其脖子一扭，白鸽当场毙命。解下白鸽腿上的纸条，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被雾气染上，攥着纸条的手徒然缩紧。
瞳孔几乎是震裂。
云齐起身，将手中的死鸽随手丢给身后的清风，“拿去炖了。”
随即喉骨一阵血腥上涌，他咳得双颊绯红。原本清瘦的脸孔更惨白了几分。
清风帮他把披风系得更紧了些，眉中掩饰不住关切。“王爷还是少出来吹风比较好，尤其是这清晨时分，外头的露水是尤其重的。”
云齐没说话，他打开刚握过弓箭的手掌，果然又勒出了一道红痕。
他痛恨这副羸弱不堪的身躯。
“这最近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估计是那个人在动手的时候暴露了。你去进宫探探虚实，实在不行将人杀了。”
清风应声，“清风这就去，如果有什么动向，属下会第一时间让人通信王爷的。只是——”
眼中犹豫落在云齐眼中，云齐嗤笑一声。“本王死不了，去吧。办不好不许回来，你懂的。”说到最后三个字，云齐眸中迸发一丝狠厉。
清风跪下，头埋得极低。“主子放心，事情办不好清风定会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