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毅的眼光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准最狠的。”于义赞叹着说。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翡翠毛料供你我研究。”张春良深表赞同。

    于义随后又开心地说,“昨天明杰说了,这段时间要解一批翡翠毛料。前几天的解石一直没轮到我,这下可是有机会一展拳脚了!”

    张春良表示疑惑,“有些奇怪啊,怎么最近需要解石这么多,往常十天半个月都不见解半块毛料的,小柔你知道吗?”

    乔雨柔柔声回答说,“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听宋毅提起过,说是要给香港那边的玉石商人一些翡翠,他们当初在云南的时候帮助过他。好像还要给福祥银楼一些,他们这段时间经营状况不太好。”

    “香港那边的玉石商人可以理解,福祥银楼嘛!老张,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于义听了之后更是迷惑,福祥银楼不是现在金玉珠宝最大的竞争对手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小毅考虑问题一向比较长远。福祥银楼的那些珠宝的品质你我都是清楚的,给一般人没什么问题,行家可能就会看不上眼了,如果能得到我们这批翡翠的话,对他们来说,也将是个提升实力的好机会。这对福祥银楼当前的困局可是相当有帮助的,尤其在帮助他们重拾消费者信心,找回那些丢失的市场上面。如果福祥银楼操作得好的话,说不定实力还能更上一层。哎,我说老于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有石头可以解就行!”张春良认真分析了一阵之后,很快又把矛头对准了于义。

    于义呵呵笑着说,“也是啊!看了这些年轻人的表现,才知道我们思想太落伍。现在只要有石头可以玩,能好好打发时间,你我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也不知道缅甸那边的事情闹得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乔雨柔则回答他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听宋毅说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还是之前的那个司令当权,对翡翠毛料的开采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新一批的毛料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运回来,到时候宋毅可能要亲自过去。”

    张春良也如释重负,笑着说,“这样最好,我们可都指望着在玉器厂里混上一辈子。这翡翠确实太过神秘,在其他地方,可是相当难找到这么多不同形态的石头了!”

    “也是托宋毅的福,我们才有这样的机会来进行研究。”于义也连声称是,翡翠里面的学问太过深奥,即便是浸淫了一辈子的人,也不敢说完全懂翡翠这样的话。

    这也是正是他们佩服宋毅的地方,他的做法也大胆至极,直接将翡翠开采给控制起来,想要什么样子的翡翠毛料都行。这也满足了绝大部分翡翠爱好的梦想,他们的态度反应了厂里的师傅们普遍思想。

    “要遇上小毅的话,得和他说说,看看有没有机会亲自去缅甸那边一趟。”张春良忽地说道。

    “以小毅在那边的实力,想带几个人过去还不容易,就怕你这把老骨头熬不住。”于义笑着说。

    “我身体还健壮着呢!去缅甸那边实地考察也是我的一个心愿,以前年轻的时候没机会,现在再不行动的话,恐怕就真的无缘再去了。”张春良很有感概地说。

    这点乔雨柔表示理解,尤其她知道,张春良之前是矿业大学的教授,现在虽然退了下来也不教书了,但对搞研究这样的事情还是相当热心的。

    但这时候,她还是劝张春良不要冲动,就算他想去,他的子女肯定不希望他这么大岁数还不远万里的奔波到缅北那样条件艰苦的地方去。

    但这回张春良却像是铁了心一样,说是见到宋毅的话,一定要找他问问。

    “你这不是给小毅添麻烦吗?”于义只得苦笑,乔雨柔也跟着苦笑,这也是这些老师傅们固执起来比较可怕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