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莎反应很大:“你说什么呢?妈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就因为我很多天没有回去了你就开始这么想我了吗?”
她的反应太理直气壮,常霁想:难道现在这个时候许莎还没有赌?难道许莎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是为了把常霁从池年臻那里带出来,才开始赌的?
那只要几天后,他没有跟着许莎去见池年臻,一切就还可以改变。他要在现在劝住许莎,阻止她那些念头。
“妈妈,”常霁打断许莎,“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一直都很感谢你。”
所以求求你,不要再做让我失望的事情了。
“小霁,”许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动容,“你能理解妈妈就好,妈妈这里还有些事情,就先挂了。”
“我——”常霁还有很多想说的,比如他不想参加高考了,他想做些他更喜欢的事情;比如破产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会一直陪着许莎的……
电话传来忙音。
常霁叹了口气。多年的社会工作经验让他一点也看不下去书,他决定到曾经工作的地方去看看。
腺体上已经没有终身标记了,他手法生疏地贴上阻隔贴,对着镜子照照比昨天要稚嫩得多的脸,扬起一个微笑,走到五月底的阳光下。
从前许莎叫他读书,他就读书,许莎叫他多回答老师的问题,哪怕害怕他也要举手。
现在他不想听许莎的话了,他想为自己而活。
他走到一家酒吧,开门见山地问服务员:“你们店长呢?”
上一世他高中毕业就去了这个酒吧当服务员,后来也学着做了调酒师。酒吧鱼龙混杂,虽然他腺体上有明显的终身标记,有些客人还是会因为他是优质omega戏弄他,好在店长是个好人,会帮他说话帮他骂人,渐渐地,他也会学会了拒绝和适当的反抗。
他喜欢这里舒适的氛围,嘈杂的环境能让他暂时遗忘生活的痛苦。他在这家酒吧干了很多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酒吧有一天突然倒闭了。
他换了好几家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干一家,酒吧倒一家,后来就放弃做调酒师的想法。
下午,酒吧才刚刚营业,店员问他:“找我们店长做什么?”
“我要应聘你们店里的调酒师。”
“啊?”店员一脸懵地挠头,“我们暂时不缺调酒师,你从哪看我们要招调酒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