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把常霁放到床上，等他走到床边，常霁的手却死死揽住他的脖子，迟迟不肯松开他。
“哈，”池年臻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份意外之喜。
“不想离开我？”他问。
常霁头埋在池年臻的肩颈，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在池年臻以为他过度解读时，耳边传来闷闷的一声：
“嗯。”
常霁的声音破碎又带着点哭腔，坦然又不加修饰的回答让池年臻当场喉咙发哑。
他硬了，这其实没什么可耻的，他早就硬了，只是这一次再也控制不住了。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压制住内心那股再次涌动着的侵占欲，问常霁：“我是谁啊？”
常霁这次回答得很快：“池，池年臻。”
声音还是闷闷的，湿漉漉的，整个人好像浸在水中，与周围隔着一层淡淡的薄膜。
池年臻想把他捞起来，环绕在自己身边：“那刚才为什么那副不太想要的样子？”
常霁又沉默了，池年臻刚想叹口气，常霁抽噎了一下，声音因为委屈稍稍大了一点，像是在薄膜里撕碎一道口：
“你，你总是，把我搞得很疼，浑身都疼，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
肩膀有湿润的液体流淌，池年臻知道那是常霁的眼泪。他回忆着刚才安慰常霁的话语，轻拍常霁的后背，重复着说：
“不会让你疼了，真的……”
“别哭了……”
常霁僵硬着的身体稍微软了一点，更多的还是对池年臻的不信任。
池年臻坐到床上，让常霁跨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头，第一次没有用他天生的那种凶猛劲去咬常霁的嘴唇，而是蜻蜓点水一样在常霁的嘴唇上亲。
亲完，他后退了一点，对上常霁雾蒙蒙的双眼，像是在对常霁说：“你看，我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