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岸：“？”
这话他不爱听了，他又转头寻找盟友。
小蔡认真地看着江放和乐队的人打招呼，挥动着荧光棒，脸上挂着笑容。
陈千岸问道：“江岸跳舞好看吗？”
“好看，”小蔡露出姨夫笑：“看他跳舞就是种享受，太会蛊人了，我回去就跟我的女朋友安利。”
陈千岸直呼好家伙，瞧这一个两个的，全都临阵倒戈了。
观众热情高涨，到乐队的表演时喊的也跟卖力。
陈千岸脸窝在口罩良久，去卫生间才摘下来通会风。
大脑残留着刚才炸燃舞台的记忆，身体被细密的鼓点声浸泡，灵魂都在沸腾冒泡。
脸舒服了一会，他想了想又把口罩戴上。现在的记者很无聊，逛超市都要拍一拍，看表情讲故事，乱七八槽瞎讲一通。
陈千岸慢吞吞地往外走，一道黑色背影冲进他的视线。
他似乎清醒了很多，神经又好像被麻痹掉了，行动比思考的速度快。
陈千岸快走几步拦截，他挡在出口，徐徐地说“我要挑战你。”
江放擅长跳，他擅长唱，折中一下，他们比唱跳，这不欺负人。
他盯着江放的眼睛，和他对视。
江放扫了眼面前的人，大半张脸藏在口罩后，光影不规则地切割着眉眼，眼型像弯弯的月牙。
他身上照着一层暗黄的光环，漆黑的双眼充满挑衅。
江放收回目光，迈开长腿，越过他，神情冷淡：“无聊。”
陈千岸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表情错愕，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