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他们还到处嚷嚷,觉得自己吃了多大亏一样。
但其实呢?
比如说第四大盐商的龙毅,从去年开始修一座林园,到今年完工,光是修建费用就达到了五十万两银子,还不包括他买的一大堆古董字画、花瓶、太湖石等等物件。
还有继承了他父亲窝本的第五大盐商姜元,娶了二十多个小妾,家里光是戏班子就有三个,每天吃用的鸡鸭鹅就多达上千只,扬州城卖绫罗绸缎的商家,几乎一半都是为他家供货所需的。
一方面是对朝廷和民众吝啬成性,另一方面自己生活却奢靡成风,这样的人,拉出去直接砍了都一点儿不冤枉。
正在这儿想着呢,经历忽然从外面跑来,手捧着一根小木筒,上面染着红色。
“大人,按察司红色信件!”经历大喊着道。
按察司自有一番规矩,如果是触动了红色木筒,那么必然是非常紧要的事情。
朴敬茂伸手拿过来,拧开了木塞,取出了缩小的一张文书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朴敬茂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让按察佥事、分道巡查立刻调集人马听令,今天我们要干一番大事儿!”
“是!”
经历领命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刚才朴敬茂的眼中有一股嗜血的意味。
不知道谁要倒大霉了!
……
此时已经是快中午时分,蔡新风坐在太师椅上面,一边享受着侍女的扇扇子,一边慢悠悠的喝茶听戏。
旁边坐着的是他几个夫人和儿女们。
他家里自然也是有戏班子的,在扬州这个地方,你一个盐商没有一个戏班子,那纯粹是丢面儿。
他可不像是小气吝啬的尉迟鸿那样,戏班子只有寥寥十几个人,什么大牌都没有。
平日里杭州、南京,甚至是京城来的名角儿,他蔡新风都会请来给自己唱一出戏,悠闲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