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什么?”
“不关你事。”
“那不行。”顾矜只好把手收回来,“那你把我放到路边,我想自己去走走。”
小助理狐疑地扫了眼后视镜,道:“今晚夫人回家和你吃饭。”
“什么?”顾矜直觉不对劲,“她要做什么?”
“夫人雇了新医生照顾你。”助理道。
什么新医生,不过是再来个人控制他。他挨着车窗,见两旁的路越来越眼熟,渐渐起了厌恶的情绪。
母亲在近两年长期聘请医生来看着他,价钱开得很高,之前的那些医生为了钱,不断在他身上挑毛病,他们不像是救人的医者,倒是像顾芝林高薪聘请来的修理师,将他修补回最完美的状态。
每一次他们的合同结束,都是因为顾矜被逼到极限,无法自控地发疯,像头野兽般将敌人逼退。
距离上一个医生辞职已经过了六个月,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医生辞职前一天拿刀砍了灌他药的佣人,继而举着挂血的刀威胁医生离开。
之后他被顾芝林禁足在家十天,把假期浪费掉了。
看来她真的很害怕他这台机器彻底报废。
车开到门口,保姆拉开铁门,让车开进去。
下了车,他们从车库门走,隔着门板很快听见客厅的交谈声,顾芝林语调轻快,似乎挺满意这个新医生,他推开门进去,新医生正好背对着他。
“回来了。”顾芝林收起笑容,视线越过饭桌看向他,“过来坐,这是梁医生。”
旋即医生霍然起身,转过来望向他。
在对方转过来的一刹那,顾矜怔在原地。
俊美深刻的脸上挂着浅笑,眉目与记忆中的那位对上脸。可惊愕过后,油然而生怒意。
“顾矜……”梁洲沉话被打断,顾矜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