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明早医生来巡房的时候你再和她说吧。”护士贴心地帮忙拉好床帘,并打开小夜灯,“好好休息吧,有事按铃。”
“嗯。”
他必须尽早走,赶在母亲他们赶过来之前离开,否则顾矜肯定会被带回去严加看管。
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次日一早,医生和护士围在床前,顾矜连忙申请出院,然而医生建议他再打两天针,免得病没好全。
“不,我真的好了。”顾矜执着道。
“再住一天,至少把今天的针打完,好吧?”医生得对病人负责,“不然你明天就可能又晕了。”
“但我觉得……”
话未说完,病房门忽地被推开,一名披着棕灰色貂毛大衣的女人站在门口,嘴巴擦了口红,乌黑丝滑的长发被盘了起来,用纯金发钗固定,她气势汹汹,正冷眼盯着顾矜。
为她推门的是管家助理,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长了半头白发,他看向顾矜的眼神同样锐利,因为顾矜离家出走的那晚,他本应该在顾家留宿,负责凌晨叫醒顾矜去赶飞机,而不是在外面和相亲对象约会。
病房内突然陷入沉默,护士疑惑问:“你们是?”
“我是他妈妈。”顾芝林转向她,“我打算带他回去我们那边治疗。”
“没必要回。”顾矜不等医生开口,先插嘴,“我头还很痛,没办法走。”
医生:?
“那就更要回去了,这里的医疗水准哪有家那边好。”顾芝林又道。
若不是现场有不少外人,顾芝林估计要叫门外两个保镖过来把他抱走。
医生帮哪边都不是,也不清楚两母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她斡旋道:“要不这样吧,他转院治疗可以,但还是先把今天的针打完再走,这样行吗?”
“那听医生的。”顾芝林不会在外人面前和他撕破脸皮,维持住体面,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一对闹了小矛盾的母子。
她说完就带着保镖走了,留下个管家助理守在门外,并负责打针之后把顾矜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