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霍少秋思考的时间太长，他身下的人逐渐意识到什么，心里一片发寒，身体也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是不满意了吗？余岁压抑住自己的轻喘，胸腔中过大的心脏噪鸣震得他连大脑都嗡嗡作响。
摘去眼镜后，身边熟悉的世界都朦胧许多，就连近在咫尺的人都感觉那么遥远，面容模糊得他无法看清。
余岁掰住双腿的手微微用力。姿势不对，尽管他已经要支撑不住，但还是硬撑了下去。他怕自己一旦放下，霍少秋就会彻底反悔，从而一走了之。
强迫自己坚持的感觉并不好受。
在这漫长的体感时间中，他开始后悔，自己身体素质一般，自慰的次数又太多，霍少秋若是嫌那个地方被玩得不够紧致了，他也无从辩驳。
可是无论如何，就算是羞辱也好，鞭笞也好，他希望霍少秋能不要离开。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不想留下那么难堪的印象……
“呜……”余岁还是没能忍住，从紧闭的双唇间泄露出一丝呻吟。
霍少秋被他的动静唤回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把人晾得有些太久了。
余岁先前射出的精液稀薄而寡淡，此时要半干不干地挂在穴口，并未顺着臀缝流至床单上，色情意味十足。
他重新伸出手，替余岁抓住了两条不停颤抖的腿，以便对方卸力。
望着男人微红的眼圈，霍少秋并未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老闷骚实在是倔强──撑不住了放下来歇一下又没什么的。
他揉捏着对方大腿上的软肉，帮余岁放松下来的同时，调侃道：“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余岁睨着眼，闻言突然冷哼了一声，对自己方才一瞬产生的脆弱感到可笑。
霍少秋这句话让他意识到，并非所有人都像他自己那样要求苛刻，至少眼前的年轻人不会这样做。
并且，他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自己才是这段关系中的主动方，更应当以年长者的姿态，教导青涩的少年如何取悦他才对。
要知道在办公室那次，他是靠刻意卖惨试探出了霍少秋的态度，不然到现在他们大概也只能止步于普通师生，而非更为亲密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