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肚子看起来很大,近来他不止孕吐加重,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往日他会把怒火全撒给银时,但银时已经离开五天了,现在整座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土方弓着身子微微蜷缩在躺椅上,薄毯从身上滑落,他伸手勾了几下没勾到,身子越来越笨重,索性放弃下地去拾它了。
自他怀孕以来,这是银时离开最久的一次,因为担心他怀着孕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以往最多三天就赶回来了,这次却离开这么久,土方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银时在的时候天天被自己骂被自己嫌弃,真的走了又想得紧。
那不靠谱的人天天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但是他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这也是为什么土方在考虑了三个月之后没有将孩子打掉的原因。
银时会给土方洗澡,帮他擦身子,打水洗脚,搓背按摩,每天自觉出门买菜做饭,力求每一餐都营养均衡。
肚子显怀的之后土方就向警局请假了,那之后他很少出门,可即便每天在家他也受不了自己邋遢的样子,银时会不厌其烦帮他弄头发。
唯一不满的是银时不让自己抽烟,也不让多吃蛋黄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孕期他顺势就把烟给戒了,但他不能没有蛋黄酱,可每次他想吃都被银时插科打诨给哄过去了,等到做爱做完他懒得起床去弄来吃,只能银时喂什么他吃什么。
那阵子刚怀孕几个月,土方最高兴的就是银时出门去找龙穴那几天了,他可以买很多蛋黄酱,正大光明的吃个够。
而现在,土方转头恹恹的看了眼桌边的蛋黄酱盖饭,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他时不时瞥向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暗暗期盼银时能立刻推门而入,他从早上就已经在等了,如今太阳都快落山了,银时还是没有回来。
躺椅上的漂亮男人肚皮高耸,他将手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轻轻抚摸,手心被轻轻踢打了几下,他微微低垂着头,满面柔和,“你也很想那家伙是不是,我估计他今天是回不来了,等他回来爸爸帮你好好骂他!”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还是不见银时的身影,土方拖着笨重的身子关上大门。
夜里,土方被热醒了,他听见耳边有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警惕道,“谁?”
那人顿住,语带歉意,“把你吵醒了?是我,抱歉,我动静太大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土方松了口气,思念的人回到身边,心里的空缺被填满,他难得好心了一回,关心问银时,“怎么半夜才回来,乡下路本就不好走。”
担心衣服上的寒气过给土方,银时将衣服裤子全脱了才钻进被窝里,他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是不好走,高杉让我明天回来,但我太想你了,摸黑回来的。”
“高杉……你见到他了,以前都没听你提过。”
“嗯,这次我俩碰上了,他也在找老师,他说后面的交给他,我不出去了,陪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去找他。”
“哼,谁要你陪,我一个人也能生。”土方口不对心的小声反驳。
银时将人土方小心翼翼搂进怀里,满脸宠溺,“是是是,你本来就厉害,是我放心不下你,是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