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兰走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门是大敞着的,但是里面没人,巡逻的保镖也还没有转过来。
敞着门的房间像开了盖的潘多拉魔盒,或许是个陷阱,但是多余陷入囹圄的人而言无疑充满了诱惑。
他轻眨了下眼,左右摆头环视一圈,决定铤而走险。
手刚放上书柜的柜门,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眼尾就闪过一道虚影,季苍兰来不及反抗,“咚!”地一声把他按在柜门的玻璃窗上。
季苍兰两手被反拧在背后,挣扎了两下没抽出来,扭着脖子回头瞪他。
闻炀死死捏着他手腕,气息贴上脖颈,薄唇擦过挣扎时向后送来的耳垂,低声问他:“你那五年里是不是就像这样调查我的?像只老鼠,没有人的时候就从洞里跑出来。”
季苍兰刚想后曲起腿去踹他,腿缝就抵上一条腿,用力往上一杵,隔着一层丝绸的睡衣和内裤蹭上柔软又敏感的穴口。
他腰间一软,被定死在柜子上。
身后的人不怀好意地闷笑了一声。
“我没有要调查你,”季苍兰只好跟他解释,“我是想拿本书。”
闻炀显然是不信,但他松了力气,不再挣扎,心平气和地把目光抬向书柜二层,在一众俄文和英文的原籍书里的中文要格外刺目。
闻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本绘本童话——
《海的女儿》
他冷笑一声,鼻尖贴了下季苍兰的侧脸,唇贴在素白细腻的耳垂上,问:“拿我女儿的书给你儿子看?”
季苍兰抿了抿唇,反呛道:“这是我买的书。”
那时候知道他怀孕后,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季苍兰都没有去看过他,审讯员也不再提审。禁闭生活照旧,但不再有任何人和他沟通,即使沟通了也不会提起季苍兰和他的女儿,目的就是为了在漫长的磨折中击垮Elie的心理防线。
他是在第62天开口的。
Elie交代了自己藏着的一批军火的位置,被缴获后换来和季苍兰沟通的两小时。
隔着清澈透亮的玻璃窗,声音穿进话筒,又从扬声器失真地传出来,要比他真正的声音更低,也更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