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坤把车停在了路边,余青从副驾上下来,他抓了几下头发,弄得蓬乱,又到了车前,开了发动机盖,抹了点机油在身上。他们出发的匆忙,来时上身还穿着正装,真要这么过去,免不得的让人生疑,这一装扮,接地气不少。
申坤见他这架势,立马通了心意,两人徒步朝着工厂走去,沿路想了个剧本,做好演戏的准备。
半夜十一点,两人到了工厂门前。
大门口的铁门用着几圈的铁链锁着,余青绕道侧边,试着推了推侧边的小门,手一碰,随着嘎吱一响,门开了。
余青跟申坤对视了眼,抬脚进门。
这是个老工厂,且普寨本就不算是发展前沿的区域,设备陈旧不说,人手也没多少。两人沿路过去,整条路都昏昏暗暗的,脚下的路也是坑坑洼洼。
没多久,在前方的厂房前,他们看到了个当地人。那人染着h毛,身披着一花衬衫,配了条红短K,好不显眼。他头上像模像样的带了个hsE的安全帽,可嘴没闲着,正吧嗒吧嗒的cH0U着烟。
就在他身后,仓里的机器正在轰轰得运转,气味不好闻,像是要b平常能接触到的汽油味还要猛个十来倍。接近了,两人都被呛得头皮发麻,眼睛酸胀,这活,可真不是人g的。
申坤和余青使了个眼sE,咳了两声,两步上前,去跟人打了个招呼:“大哥,能不能借个螺丝起子,我俩车开半路爆胎了,车上找了半天,没找着,你这有么?”
申坤说的一口漂亮的普寨话,他在这生活了几年,把当地的土话学的有模有样的。更别说他这一身打扮,一灰黑背心,一大短K,脚踩着拖板鞋,打眼看去,跟这h毛乃是同道中人。
h毛抬眼看了看申坤,又看了看余青。他弯下身子,掐着烟PGU捻在地上,把烟灭了。他没说话,斜着眼打量,配上他身后这轰隆隆运作的机器和诡异难忍的气味,直叫人背后发毛。
“听说今儿半夜有流星雨,没想着遇到这事了,妈的,这晦气。”申坤见h毛的反应,提了提脾气,骂了一句。他从兜里m0出来烟来,咬了根进嘴里,朝着h毛方向晃了晃,问,“来根么?”
“流星雨?”h毛问,他手伸过来,皮包着骨头,黑黢黢的。
余青从后走过来,一手搭申坤肩膀上。
他手伸过去,从申坤递过去的烟盒里cH0U出根烟来,叼嘴里。
他衬衫半敞着,扣子零星就扣了几个,能露着的全露了。他一句话没说,可这手上的动作却暧昧极了。俩大男人,如此靠一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太基了!
h毛看来的眼神变了味,他把从申坤那拿来的烟别耳朵上,晃晃悠悠的起身,扔给他俩一句:“我去仓库看看。”
h毛绕开厂房,去了另外个方向。
两人眼睁睁的看着,直到人影消失,申坤才真喘出口痛快气,麻溜把烟点上,深x1了口气:“导演,这跟说好的也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