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手机通讯录没有他想要的,“识晨,你等一会儿,我待会儿去电脑里翻一下档案,帮你问一问他的情况。”
“谢谢老师,我一定等!”怀着一丝希望挂断电话,随后又不禁茫然。
中午,方识晨走到公寓楼下,附近公园、街道新意盎然,正午的阳光终于给城市镀上一层暖色。
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春天,可是为什么他的手、脚、甚至身体都那么冷呢?
下午,方识晨坐立不安,独自在房间等待电话。铃声打破寂静不过一秒,他立刻接起。
“识晨,我给他阿姨打过电话了,她说余博衍在家呢,你别担心了。”
他无法不着急,“黄老师,你确定吗?”
老黄觉得奇怪:“你还不相信我?我专程找过1班班主任确认,他以前见过余博衍的家长、听过声音,不会错的!”
方识晨松了一口气,本想再问问余博衍阿姨的联系电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
他一时不知以什么身份去打扰,那人也从未带他去过家里、见过亲戚朋友……
方识晨没有放弃联系余博衍,终于在第三天午后,他接到对方的来电……
余博衍元宵节那晚被他爸打得半死,送至医院抢救,断了四根肋骨、脏器出血以及中度脑震荡,昏迷两天两夜于第三天凌晨才清醒,并且脸部和身体仍然淤肿不堪。
他忍着剧痛让白嘉珍将手机给他,一打开果然全是方识晨的信息。只是他脸还肿着,说话吐词不清,尽管很想听到对方的声音,可他不能立刻回电,更不想吓坏了那人。
午后,手机铃声依然时不时响起,守在一旁的白嘉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是不是找你有什么急事?你们老师前天也来过电话,不过我只说了你在家,其他什么都没说。”
听着这话他大致猜到,心脏随即闪过一丝疼痛。
余博衍想,他的方识晨一定担心坏了……想到那人各种各样的表情,即便很痛,他却不受控制扯了扯嘴角。
最终,他还是不忍心,电话拨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熟悉动听的声音传来并带着哽咽。
“衍哥,我终于联系上你……你为什么不理我?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余博衍既心疼又想笑,他缓慢小心、尽量不让嗓音颤抖:“对不起,方宝宝……我感冒了,迷迷糊糊过了两天两夜,手机也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