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忱展开绢纸,这张薄薄的绢纸写得密密麻麻。

    他先是一眼扫过,忽而嘴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

    秦沉莫名:“公子,您笑什么?”

    这飞鸽传书左不过是京城里头的一些消息罢了,每隔三日都会有一封,怀景之这厮总不至于见公子要回来了就不靠谱的去写什么笑话吧。

    谢应忱不答反问:“你兄长秦溯是不是娶了镇国公府的大姑奶奶?”

    秦沉点了头。

    他是靖安伯的庶子,他的嫡长兄秦溯娶的是老国公的女儿顾氏。

    对了。这么说来,他和顾大姑娘好像还是亲戚?

    “景之传信说,明日宫门当值的是秦溯。”

    因为这?这也不好笑啊……秦沉一头雾水。

    谢应忱抬手把绢纸放到了烛火上,烧成黑烬。

    没过多久,西院的烛火熄了。

    谢应忱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一直到辰时才醒,出了一身薄汗,但一晚上都没有咳一声。

    就连秦沉也发现他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公子,早膳送来了。”

    “是野菜蒸饺,还是热的。”

    公子这边刚起,早膳就送到了,不早不晚,似是算准了他什么时候会醒。

    那小丫头……不对不对,那位顾大姑娘不止懂医术,还真是个神算子?!秦沉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讨教一下关于“血光之灾”的问题,他刚二十,总不能太英年早逝了吧?

    用过早膳,又喝下了一碗汤药,谢应忱就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