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烧?”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跟前响起。

    她敛神,抬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穿戴好的薄庭尧站在跟前了。

    “应该没有了。”她嚅嗫着。

    然后呆呆地抬手摸向额头。

    男人扣好了袖扣,拿起床头柜上的腕表,往手腕上套,目光却瞄着她。

    她的脸色没了以往的红润,看着没什么精神头,所以她的手从额头移开,他戴好腕表的手复上去。

    阮栖怔忡,暖暖的温度从额头窜进身体各处,掀起眼睑,打量着他。

    入眼的是男人坚毅的下巴,薄唇抿紧,绷得轮廓特别分明,眼神幽沉,像在认真探温。

    这是昨晚泄完了怒气了吧?

    才这么好心?

    “没烧了。”男人放下了手,垂眸,对上她有些呆滞的眼神。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空气甚至还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就在这时,阮栖的手机适时响起,划破了这静谥的氛围,她忙移开目光,拿起床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周音。

    周音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又打,应该是有杨笠清说的事了。

    阮栖打算去浴室接听,按灭了来电,再次裹着薄被下床,这次,她试着用力,发现可以站起来。

    正要迈腿时,人腾空而起,一阵木质香味涌入了鼻翼。

    是薄庭尧抱她。

    阮栖没矫情,任由他抱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薄庭尧放下她,见她脸色苍白,虚的有些弱柳扶风的样子,不知是良心上过不去,还是出于某种关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