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齐沉默一瞬道:“是陆家有负于你,害你落到如今的田地,无论我如何做,都不足以弥补对你的伤害。”
陆修齐解释的话说出口,他心中戚戚,生怕不能掩盖自己的心思。
谢德音则松了一口气,笑到:
“那些事本就与大哥无关,如今的日子也正是我想过的日子,大哥不必将这些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嗯。”
陆修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酒后难以掩盖自己眼中涌动的爱意。
“大哥饮了酒,便先回去吧,等会我让厨房送去解酒的汤水,大哥饮过后再歇着,醒来便不会头疼了。”
陆修齐听着她仿佛最贤惠的妻子一般殷殷叮嘱着,音色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应声。
“好。”
这里是外院,她不好久留,便告辞回了内院。
陆修齐在她转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穿过垂花门,再不复见,心中怅然若失。
她说,如今的日子便是她想过的日子。
她生了孩子,若是想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能一辈子都见到她。
陆修齐此时目光落在一处,见垂花门外,落了一方手帕,他走了过去。
只见那手帕的角落处绣了一个音字,且兰香馥郁,萦绕鼻尖,便知是她落下的。
他看了垂花门里面一眼,将手帕收了起来,藏于身前,转身回了院子。
二房的婆子从外回来时,便看到方才二人并肩回府的一幕,她躲在后面看了一会,此时看着陆修齐将少夫人的手帕藏在了身前,只觉得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匆忙的回了院中,将此时说与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