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还想再说什么,生怕周戈渊起疑,只能去铺床榻。

    谢德音躺在榻上时,极力的忍着困意,忍着没翻身。

    她方才给周戈渊上药的时候,藏起来了两瓶伤药,陆修齐和那人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只能等着周戈渊睡去了才能送药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戈渊许是也累了,此时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谢德音又躺了一会,才悄悄起身,生怕惊动里面的人。

    只是刚坐起来,便听着周戈渊睡意浓浓的声音传来:

    “怎还不睡?”

    谢德音心中一惊,语气依旧平缓中带着困意道:

    “孕期起夜颇多,若是扰了王爷休息,我便睡在外间吧?”

    周戈渊并未睁眼,只是眉头皱了皱道:

    “快去快回。”

    谢德音嗯了一声,披衣去了恭房。

    她一颗心急速的跳着,她去到恭房时,陆修齐身边那人眼皮微抬,从昏迷中清醒了片刻。

    谢德音示意他们噤声,将袖底藏着的两瓶药递给陆修齐。

    陆修齐望着谢德音时,目光沉邃,眼底的影影绰绰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谢德音心中自嘲,她与周戈渊的关系,想必陆修齐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无耻男女,见不得光的关系,还指望别人歌功颂德吗?

    陆修齐接过伤药,谢德音转身离开时,手腕被陆修齐抓住了。

    她微诧,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