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当什么画家？考个大学，将来分配到国营单位里去上班，那才是正事。
你要是能上大学，我们家祖坟上就冒青烟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年头，铁饭碗还是人们普通老百姓心中的执念。
说起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到了后来大家都卷不动之后，猛然发现，宇宙的尽头就是考公。
陈建凯听到他妈这么说，连忙说：“真的，启子就是这么说的。
他要是不说，我还没这么想过呢，他建议我去找一个老师好好学一学。”
李念芝听他说这话跟真的一样，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晚上，她跟陈国运商量起这事来了，说：“启子这孩子是个有能耐的，莫非建凯还真能当画家不成？”
陈国运说：“你明天去探探他的口风。”
“行。”
李念芝找了个机会去探陈启的口风。
她就跟开玩笑的一样，说：“你小叔说你画了什么房子？给我看看。”
陈启就把陈建凯画好的图给她看，她看着房子很好看，就跟电视上的一样，问：“你要盖这样的房子？”
“嗯，十六就开始动工。”
“那你钱够不够？”
“够的，不够了再跟你们说。”
“行，这房子怪好看的，难怪你小叔回去就炫耀。他还说他想去学画画呢，说什么以后当画家。
当画家能干什么？能挣几个钱？”
陈启听她说这话，就知道陈建凯回家肯定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