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挠挠头,“这不就普通人做人的道理么?”尤其前两条。“孔夫子好像和我们没什么不同。”

    柳星渊想要上前理论,被薛宇达拉住。

    薛宇达劝道:“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法不可轻授,经不可轻传,他们没看到全本的《三国演义》,右武卫反倒拿世家赖以生存的儒家经典来“开涮”。

    孙安丰不摆架子,“孔夫子能用精炼的语言把道理讲出来,到你们这儿只会对对对!”

    “跟着我念!”

    孙安丰连续念了三遍,确定这句话,即使没进军士们的脑子,也至少在他们的喉咙流连些许时候,才退下来将舞台让给三国团队。

    柳星渊在几个讲演台周围转了几圈,学而、为政、里仁……每一遍都有涉及,但确确实实不是正经传经的模样,仿佛只是随口提一句。

    真真正正的只有一句。

    柳星渊胡乱走时,撞上孙安丰,不由问道:“孙三,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安丰装模作样叹口气,“你知道军士在战场上杀红眼是什么样的么?”

    柳星渊摇头。“这同儒家经典有何关系?”他一直待在行营,只听得前线势如破竹,其他的一概不知。

    恍然想到诸路将官班师回营,而段武二人明显在前线失控了……

    孙安丰长叹一声,“儒家能修心。”这是看得起你。

    柳星渊沉默半晌,“可你解的也不对啊!”

    孙安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柳星渊的下文,段晓棠说对了,这种事靠不上他们。

    孙安丰:“我家以武起家,经书不求甚解。”

    关中豪阀看不起江南孙家也就罢了,河东世家有什么资格。

    两人面上和乐,心底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