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只是寒风起,幽州城内已是朔风肆虐。
潘潜摘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掀开挡风的门帘。
秦景拨弄火盆中木柴的手一停,头并不转过去,“潘兄,怎么来了?”
这样的动静,只会是潘潜搞出来的。
潘潜脱下外头罩的大毛衣裳,搭在架子上,和秦景一起蹲在火盆旁。
秦景确认潘潜不是被冻僵,只是本能地向往温暖,随他去了!
潘潜:“秦兄,你不是要打听燕国公那支军队的消息么,今天我去一个宴会,听说了一点。”
秦景对外的说法,是他姑父在燕国公麾下效力。
可到幽州城内找一圈,人去楼空,只能把主意打到主帅头上。
秦景在军中待过,借机找幽州大营不同的人喝酒攀谈套话,甚至使钱查看过完整的军报。
卢茂一战的前因后果已明白八九分,幕后黑手眼下有些眉目,只待最后的确认。
秦景意味深长道:“潘兄,何必搅进幽州这一团浑水!”
潘潜叹息一声,“我是放不下这颗功名利禄心。”
本该走到邢州和商队分道扬镳,但潘潜还是想来北方大本营幽州,搏一搏富贵前程。
看能不能投入哪位大人物旗下,做幕僚。
长安洛阳留不住,但幽州天高皇帝远,蛰伏几年,避过风头,又是一条好汉。
两人原本关系一般,尤其潘潜单方面很是忌惮秦景。
直到某一次夜宿驿站,潘潜嫌弃店家做的豆腐没滋味,吐槽道:“做个豆腐箱多好!”
店家小二没听清楚,“客官,你要豆腐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