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明天和牙人去看地方,哪些一起?”

    白秀然:“我。”

    白湛哪能让两个女子单独出门,“我和无咎陪你们。”反正他俩无业游民,不似李君璞等人身上有官职要上值。

    哦,李君璞装病,不用去衙门。

    孙无咎:“城内城外,万年还是长安?”毕竟带那么大一个作坊。

    祝明月:“当然是万年县。”

    李君璞好好一个万年县尉,不用白不用。打一句招呼,少多少地痞流氓滋事。再者他们对万年县的情况也更熟悉一些。

    白家姐弟回家将今日所见所闻一说,未会透露白湛入股的事,他名下一穷二白,全是孙无忧的。

    白隽手上握着一个被白湛带回来的蓝绿色毛线球,据说是刚从纺车上取下来的。

    皱眉道:“用羊吃马?”匪夷所思。

    白隽只是这般简略的形容,祝明月的思路是用羊毛打开口子,后面有一整套操作体系。

    白隽擅长攒钱而不是赚钱,许多地方都想不明白,“再仔细说说。”

    白秀然和白湛不得不再颠来倒去将祝明月的说法重复一遍,其中很多细节之处他们也没想明白。

    白隽越听越感慨祝明月是个人才,正常人谁会从羊毛想到从经济上搞突厥,听起来竟还有很大可行性。

    白隽总结,“用羊抢占马匹的草场,通过羊毛交易控制草原经济。拉拢小贵族和底层牧民,大贵族可以拉拢也可以打。”

    白湛补充道:“其他大宗货品,食盐、粮食、瓷器都达不到这种效果。”

    白隽一语道破,“因为它们不会去跟马抢吃的。”喜欢草原的骏马,又怕草原马匹太多势力大盛威胁中原。

    这个法子从民间做起是小打小闹,若当做一项国策施行,以白隽对皇帝性情的了解,必然不会支持。

    白隽忽然问道:“三娘,还有谁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