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虽热,但论中暑还差几分火候,何况孙无咎向来身体康健。
孙无咎此刻顾不得形象,彷佛将死之人喊冤指证罪魁祸首一般,有气无力的抬起右手,指着林婉婉等人。
“我是陪她们逛街累出来的。”
含冤至此,可恨白湛等人居然躲过一劫。
“至于吗?”李君璞对此持保留态度,没有陪女郎的逛街的经验,但想来曲江池周边的摊位不至于真有多少。哪怕绕行一周,也不该累成这副模样。
秦景是个厚道人,“应该是。”
孙无咎是他们目送离开的,哪怕祝明月等人促狭捉弄,孙无忧是亲妹妹总不能帮着外人欺负兄长。
葛寅作为唯一成亲的人,往常没有陪着妻子逛街的心思,向来只负责支钱。
直到回到齐州,兴之所至陪着逛了一圈,两百多斤的肥肉差点交待在齐州的大街上,看的秦景心惊不已。
李君璞复再问道:“你刚才和徐大郎他们抓了一个人贩子?”
“嗯。”段晓棠恶狠狠的说:“当街抢孩子,罪大恶极。”
林婉婉声音尖利,“对这些人贩子就该出重拳下重手,害人家破人亡骨肉离散最是可恶。上点十大酷刑,轮番着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白秀然忍不住咳嗽提醒一二却已经来不及了。
李君璞好奇,“十大酷刑是什么?”
林婉婉反应及时,“就是很重很重的刑罚,衙门通常有哪些?”
李君璞:“夹棍、打板子。”
“那就狠狠地打。”听起来没有一点创新性,但林婉婉并不打算去开拓李君璞的思路,不然问起一个良民怎么知道许多复杂恐怖的刑罚该如何回答。
段晓棠急忙转换话题,“卢照秦大哥他们的军饷粮草快下来了,不久后就要离开长安。”
李君璞同样注意到两人听到粮草军饷时并无多少喜色,猜出几分缘故。“不如改日叫上孙大公子一起去我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