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把秦石头这个冬季要做的事给商定了。
接着秦木桥又清清嗓子,对大家道:“还有一件事,以后叫石头不要叫石头,叫他……石头,娄夫子给你起了啥名来着?”
秦石头哭笑不得:“阿爷,夫子给我起大名,叫秦扶清,你们是我亲人,叫我小名就行啦。”
“哦哦,秦扶清,”秦木桥又念一遍,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不过听着就响亮,文气,和家里人的名字都不一样,秦木桥乐呵呵的,心里莫名激动。
他们老秦家,也算是出了个读书人。
说不定将来还能做官呢。
众人都跟着说笑,赵草儿也笑,只是心里没那么舒服,又是买肉条又是买红枣,还要买什么纸墨笔砚,这得花多少钱啊?
全家紧着给石头一个人花钱,她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只是当初早就说好了,既然要送秦石头去读书,谁再嚼舌根子谁就挨骂。
赵草儿不想明知故犯,只是心里不舒服,在临睡前忍不住对丈夫宣泄出来:“爹娘今年真不打算给家里孩子做新衣啊?”
秦冬财都快睡着了,咕哝道:“往年不也没做吗?”
“可今年给石头做了啊!”
“石头要读书,成天要出门,其他孩子不出门不就好了?”
赵草儿一肚子气,推秦冬财道:“合着猫娃子不是你亲生的,石头才是!你怎么天天替他说话!”
秦冬财恼了,一吧嗒嘴坐起来,“大哥家五个娃,咱们三个娃,就是做新衣,你又觉得吃亏,你到底想咋!?”
赵草儿委屈得不行:“就给猫娃子做套新衣不成么?他身体弱,万一冻病了,我还活不活?”
秦冬财欲言又止,怎么都难,不还是因为没钱么?
他又翻身进被窝,半晌不吭声。
赵草儿在那抽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