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稍微正了正身子,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宽大处理?怎么个宽?”
“调离现在岗位,等待安排。”
“你是说撤销我现在的职务,调到其他岗位?”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继续当厂长?想什么好事呢!”关云天白了一眼。
“你要把我调到什么岗位?”
“不知道,这要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
关成光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事前的想法、事情经过和事后的打算等情况,老老实实地向关云天做了交代,“就这些,信不信由你。”
“事到如今,你还算识时务。我相信你说的这些,其实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估计你就会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你真敢付诸行动,幸好发现的早,否则,还不知道你会给我捅出多大的篓子!”
“就这么点事,我都说了,我想知道你要把我往哪儿发配?”
“嗬,就这么点事,说的好轻巧!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你这样的行为属于窃取公家财物!如果你的计划得逞,那就是盗窃犯罪,想想那是什么后果?即使昌达集团不追究你的责任,源水和临山两个乡镇能放过你吗?等待你的,很可能是牢狱之灾!”关云天气愤地说。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跟厂里造成一丝一毫的损失了吗?”厚颜无耻的关成光,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说你得感谢砖厂的及时发现,否则,没人救得了你。另外,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好心把你安排去那里当厂长,你怎么会干出吃里扒外的事?”
“我怎么吃里扒外了?”关成光不接受指责。
“你是我派去那里工作的,自然应该代表昌达集团的利益,可你的所作所为,正好在损害我们的利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要不有人说关成光只是小聪明呢,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理解吗?你在暗中做手脚,送往砖厂的货每车要少七八百公斤,这就相当于农贸市场的缺斤少两,对合资厂当然有利,但却损害了砖厂的利益,砖厂是谁的?你又是谁派去的?这个关系并不复杂,应该想明白吧?”
关成光感到脸面发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时只顾考虑如何从厂里弄出产品卖钱,也没想那么多。”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你幸好只是个普通百姓,手里没有多少权力,要是你身处关键位置,手握大权,我看你比清朝的和也不差。按理说你这样一个普通村民,在这个位置享受着昌达集团中层管理人员的薪资待遇,应该很不错了,可你根本不知足,还要在背后挖空心思地搞歪门邪道。同样都是我的同学,你跟人家杨文瑞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关云天数落道。
再难听的话,关成光也得听着,脚上的泡是他自己走的,这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