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顾祈安自觉收拾餐桌,月落来到客厅,看山斌打包得怎么样了。
山斌现在已经是打包的熟练工种了,他身边堆叠着四十来个打包好的快递盒,手里缠胶带的速度飞快。
“可以啊,你都能转行去当快递员了。”月落想起上回山斌骑三轮车去接她跟顾祈安的画面,笑着打趣道。
山斌幽怨看她:“月姐,我都帮你干活了,你还欺负我。”
那当然是老实人欺负起来更有意思嘛。
月落心里这么想,却不敢当着山斌的面说出口,她怕山斌听到了立马跑路。
她给山斌倒了杯水,自己也加入到打包的行列:“说正事,你最近去过东石村吗?”
说到这事,山斌神情严肃起来:“去了两次,和你猜测的一样,月大婶他们家果然有问题。”
山斌回想着那两次去东石村的经历,眼底浮现出深深的后怕。
当时还不觉得,现在他才发现,有好几次他的处境都很危险。
月落等许久没听见后续,抬头看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害怕与恐慌。
月落拍拍山斌肩膀,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月落接着拍肩膀的动作在山斌肩上贴了一张静心符,随着符纸起作用化作碎片,山斌眼中的情绪渐渐散去,可算能心平气和地跟月落讲都发生了什么。
“十天前,同事接到了东石村更换监控摄像头的单子,我想着要帮你打探消息的事,特意跟同事换了班,替他去的东石村。巧的是,那天要更换摄像头的正好是月大婶家地里的,他们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才新按上的设备,摄像头隔三岔五就坏。”
“我去更换设备的时候没看到月大婶,是她雇的一个同村人接待的我。那人心善,见我踩着梯子上去,还特意嘱咐我,叫我小心,说月大婶家最近特别倒霉,这霉运也传染给到她家干活的人了,过来干活的待不过三天就会见血。”
“我当时还没当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换摄像头了,咱可是熟练工种,能出什么事。谁想到,我上去刚把监控摄像头拆下来,梯子就晃了一下,要不是那人及时扶住梯子,我就得摔下来。”
山斌说到这里,眉头不自觉皱起来:“我刚回想才发现,那个设备周围有很多石块,而且都很锋利,如果我真从梯子上摔下来,可能会被那些石头划破脑袋。”
月落正在打包的手停顿一下:“那他呢?你第二次去东石村,那人还活着吗?”
“不知道,我第二次去没看到他。”山斌也想知道那人怎么样了,他不明白,既然知道在月大婶家干活不到三天必见血,那他又为什么还接受月大婶的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