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意识到,这里的员工似乎无法理解他的汉语,于是他开始用手势竭力比画,试图描述他想要的酒。尽管他尽力了,调酒师仍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的是哪一款。
正当他准备放弃之际,一个身材纤细、身着深色长裙的女子走近了他。她的黑发如丝般垂落,瓜子脸上一双杏仁眼明亮动人,容颜甚是娇美。
"还是老规矩,两杯,一杯给他,一杯给我。"女孩似乎与调酒师颇为熟络,轻声交谈后,调酒师微笑着端出两杯酒,其中一杯放在袁帅面前。袁帅习惯性地想道谢,但又担心对方听不懂,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出声。
"怎么,不打算对我说声谢谢吗?"
袁帅听到女孩竟然会说汉语,颇感惊讶,仿佛找到了同乡,心中涌起一丝亲切感,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陌生的过客。
"原来你会说汉语啊,刚才怕你不明白,我纠结了很久都没开口。"
"确实,我早就学过一点。刚才在那边看到你这么费劲地跟调酒师讲汉语,我就过来帮个忙,顺便交个朋友。"女孩说着,目光投向了她原先的位置,那里她的闺蜜正与人聊天,看到这边的情况,也向她使了个眼色。
"刚才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可能喝不到这杯酒了。"
袁帅礼貌地回应女孩,内心却有些尴尬。女孩看着袁帅和蔼可亲,不认为他会是个坏人。毕竟在这个酒吧遇到华人实在是小概率事件,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
"在这里很少见到华人来喝酒,今天能遇到你也是种缘分。"
这是袁帅第一次来这个酒吧,街头巷尾的小酒馆数不胜数,碰不到人很正常。
"你经常来这里吗?"
袁帅反问道。
"嗯,这里的常客几乎都认识我了。"
女孩告诉袁帅,酒吧的常客大致分为几类。袁帅被女孩敏锐的洞察力和亲切的笑容打动,他发现女孩的汉语水平很高,与她交流毫无障碍,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除了在博彩公司遇到的那位店员,她是他在街头漫步这么久以来,遇到的第二个会说汉语的人。
"你的汉语说得真好!"
女孩笑着说道,她是第一个称赞她汉语流利的人。以前她与人交流时常心存畏惧,生怕汉语说得不好被人取笑。今天因为几杯酒和袁帅的交谈,她感到格外愉快。
"真的吗?你不会只是为了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