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与卢秀麟有关的事,也不再讨论韶双儿到底能不能打进前三,他们只在日复一日地磨练着自己的战斗技巧,为仙门大会做好准备。
韶双儿作为最需要名次的一人,她每天都要拼尽全力地在安菱的攻击下“存活”,并伺机反击——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艰辛的,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慕容子秋则开始干起了老本行,也就是慕容家传承数百年的毒术。正所谓医毒不分家,热爱悬壶济世的慕容家能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中存在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的。
武百泉其实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仙门大会,他只想每天好好吃饭、好好修炼,没事就到山下玩两圈,一辈子就这样普普通通的也好,但这次,他的好朋友韶双儿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必须要在“打进前三”与“回家结婚”之间做选择,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跟她一起去拼命了,能让韶双儿多进一位都是好的。多年得过且过的武百泉,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一段时间,虽然临急抱佛脚肯定是没什么用的,但起码能让自己的心里安定不少。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距离仙门大会开始,还有一个月。
……
洛清淮、慕青、乌元修以及匆匆赶回的郭子丑四人一同站在高台之上,低头看着跃跃欲试的弟子们。
今日天朗风清,天空没有一丝阴霾,澄净的浅蓝色如同幕布般在头顶展开,几缕白云幽幽飘过,让人分辨不出天空的高度。
洛清淮头顶乾坤冠,头发难得被梳得整整齐齐,他身穿四层滚边镶金玄袍,衣袍之上以银线绣着代表着沧澜江的波浪,以及一柄柄寒光凛冽的小剑,脚踏登云靴,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仙门宗主的威严。
他面色沉静,上前一步朗声道:“五十年的光阴,不过弹指一瞬,今日,又到了举办仙门大会的时候。”
“凡我剑宗弟子,务必谨记,”洛清淮道,“以战止战,以攻为守!”
“你们能够相信的,只有手里的长剑,与在背后支撑你们的宗门!”
“今年的仙门大会,我们的老对手天穹宗是承办方,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要去别人的地盘上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懂了吗?小崽子们!”他振臂一挥,身后无数飞剑在日光照耀下发出凛冽银光,寒意逼人,“剑宗从来不需要在背后使阴谋诡计,我们会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地打败所有对手!”
“当然,打架的时候也要带脑子,不要跟七杀门一样,一上头就变成莽夫了。”
慕青低声道:“宗主,注意点形象,今天要正经点。”
洛清淮轻咳一声,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嘴巴,低声回答道:“你给我的那些酸了吧唧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啊,行了,就这样吧。”
他将袖子甩到身后,表情稳重,整个人竟然有了几分仙风道骨,他淡淡道:“剑宗弟子随我出征!目标,天穹宗!”
说罢,洛清淮伸出右手,身后那无数细如牛毛般的飞剑便如同汇聚的水流般,向洛清淮手上飞去,快速组成了一把银光凛冽的长剑,此剑没有任何装饰,外表只是最最简单的一把普通长剑,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把剑的剑身布满了微不可查的“裂纹”,这些“裂纹”其实是飞剑合而为一时残余的痕迹,布满细微裂痕的剑身却更显现出一种古朴的大气之美,宛如蓝星宋朝哥窑冰裂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