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歆瑶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每天的化疗次数都在增加，服用的药量也在加重。
到了最后，她甚至已经虚弱得没法下床了。
司空朗把公司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助手处理，每天24小时都陪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是不是很痛？”司空朗轻轻摸着她布满针孔的小手，低头轻轻一吻，心疼地道：“你本来最怕痛了，一点点痛都要嚷嚷个不停。”
可是现在，她就算再痛苦也是一声不吭。
他心里清楚，其实她是怕他看到会难受，会心疼，所以才会一直忍着。
可是她这么隐忍，只会让他更加心疼。
明明，她是一个那么活泼又恣意妄为的女人，却愿意为了他，拼命忍耐着身体上的苦楚。
“不痛。”歆瑶微微一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低地道：“阿朗，你帮我拿下我的化妆包过来好不好？”
“好。”司空朗站起身，拿了化妆包，随手取出里面的口红，“我给你涂口红。”
“技术好一点啊，别化歪了。”歆瑶含笑望着他，嘟起嘴，乖乖让他发挥。
她的五官精致，眉毛也很好看，睫毛又长又卷，皮肤也很好，不需要太多化妆品的修饰，也很好看。
只是她的气色很差很差，嘴唇乌紫乌紫的，没有一丝血色。
加上最近瘦得厉害，原本饱满的脸颊两侧已经开始凹陷了。
涂上口红和粉粉的腮红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仿佛一下子，她又回到了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调皮可爱，又惹人怜爱。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歆瑶拿着小镜子，仔仔细细地瞧着自己，皱了皱眉毛，“脸上的胶原蛋白都流失了，颜值都不在线了。”
她的语气一如之前的轻松，依旧是原来调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