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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乐游之前有说过他们宗门是个小宗门,但在容月真正见到之后还是有些惊讶。
眼前这座建筑,与其说是一个宗门,却更像是一个庙宇,而且还是简陋版的,从虚掩的木门中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院子,分列着两三间小屋。
比容月见过的任意一间宗门都要随便。
“进来吧,容姑娘。”乐游虚虚扶着容月身子,领着她进门,力度之轻,就像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
“……”
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容月还有点不适应,她的脚步顿了下,对上乐游天真无邪的目光,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算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现在看起来确实挺弱的。
毕竟她在战时受的内伤确实是至今未好,不然也不会造成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了。
“容姑娘这伤是怎么回事?请来的医师说过容姑娘恐怕是无力回天了……”休息了一会儿,余慎看着容月,认真问道。
“前些年我外出游历时不慎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不但使我修为尽失,还会陷入一种假死状态,一旦陷入假死状态,寻常的医修都看不出来。”
容月用帕子掩着嘴轻声咳了一下,素白的手绢上染了刺眼的红色,低头缓了片刻,“也不怪那医者会误诊,实在是这毒世间罕见。”
她把手绢折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瞳孔透着淡淡的哀愁,抬眸望着余慎和乐游。
如此模样,任谁也不会轻易去怀疑她在说谎。
余慎和乐游虽心里仍有疑虑,但行走江湖谁心里又没几个秘密,只要没有害人之心,余慎和乐游并不介意帮容月一把。
“那容姑娘便在我们这里歇息一下吧,横竖我们这里的弟子都走光了,空的房子多得是。”乐游笑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满目清明,带着一身干干净净的气息。
容月感受到了乐游身上的善意,眉眼弯了弯,“谢谢,只是为何这里的弟子都走了?”
乐油往身后看了看,见余慎早已经走了,他又是个不太能藏得住事情的人,如倒豆子般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你也瞧见了,我们这就是个小破宗门,哪儿能留得住弟子啊,恰逢昆仑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开始了,弟子们都想去这个天下第一修仙门派见见世面,早早就走光了。”
“那你呢,怎么不走?”容月温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