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堂冷冷地盯着凌云志,轻蔑笑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仅仅不愿加入风云会,你便对我动用私刑!我若与尔等同流合污,岂不同样随你们去祸害别人?如此助纣为虐危害世人,苟且偷生,实在生不如死……”
凌云志不等龙中堂说完,冲着南宫俊一使眼色,南宫俊早就不耐烦了,一个扫堂腿把龙中堂撂倒在地,大声喝道:“行刑。”
两个帮众齐声应诺,大步跨到龙中堂左右两侧,抡起皮鞭,劈头盖脸,狠劲儿抽了下来。
眼下正是端午时节,天气早已闷热不堪。
龙中堂身上仅仅罩着一层薄薄的白布长衫,一鞭下去,长衫上顿时显出一条暗红色的鞭痕;两鞭下去,鞭痕处便已渗出丝丝血迹。
可是,在皮鞭的“噼里啪啦”声中,龙中堂不仅一声不吭,反而挣扎着猛然站起,怒目圆睁,瞪着几步之外监视行刑的凌云志,挑衅似的放声大笑。
凌云志更加恼羞成怒,连声喝骂道:“把他放倒,南宫俊,他妈的,你是死人啊?”
南宫俊疾步上前,一把抢过一个帮众的皮鞭,冲着龙中堂的脸上狠狠抽去。
龙中堂不躲不闪,皮鞭抽在脸上,顿时皮开肉绽,滴滴鲜血,顺着鞭痕流到腮边,滴滴哒哒,落在已经变了颜色的长衫上。
可是,他却依然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放声大笑。
南宫俊连抽几鞭,龙中堂只觉忽而剧痛,忽而麻木,笑声时断时续,渐渐低沉下来,甚至渐渐有些神志不清,却依然愤恨高傲地盯着凌云志,摇摇晃晃,屹立不倒。
凌云志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一声,冲上前来,狠狠一脚踹在龙中堂的心口窝上。
龙中堂一声没吭,“嗵”的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南宫俊急忙俯下身子,迅速把手伸到龙中堂的鼻子底下,轻声笑道:“还有口气。”
“打,狠狠打。”凌云志余怒未消,厉声吼道:“只要打不死,尽管打,留他口气,还有点用。”
“站着干啥?打呀。”
南宫俊这才发现,两个帮众居然傻乎乎地愣在当地,不由怒火中烧,顺手把皮鞭扔给帮众,大声呵道:“狠狠打。”
两个帮众唯唯诺诺连连应声,急忙抡起皮鞭,照着昏迷不醒的龙中堂继续狠抽下去。
一时间,两条皮鞭,此起彼伏,呼呼生风,鞭鞭带血,不大一会儿便把龙中堂抽得体无完肤,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