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们付出点代价,我这两颗猫铃铛也不要了!”
李玄虽有满腔怒火,但并没有轻举妄动。
狩猎最重要的就是耐心,这是刻在他本能的技巧。
两个太监刚欺负完人,显然心情极佳,一路说说笑笑,吹嘘起自己的威风。
李玄离得不远,耳朵又灵,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叫玉儿的小婊子就是贱,窝在冷宫里还不思量巴结贵人,守着个病秧子公主显愚忠,当真可笑。”
“可不是吗?听说主子先前找过这丫头,结果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贱皮子。但要我说,也得多亏了她脑子不好使,要不然这好差事哪能落到我们手上。”
说罢,俩人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对视得意一笑。
这可都是他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平白得来的。
“对了,扣下来的糙米还大多在我房里呢,这东西怎么分?”
“糙米这玩意儿连宫里的狗都不吃,拿去换点钱分了吧。”
“嘿,你可别说,那景阳宫里不就有人把糙米当宝贝吗?”
“刚才那小婊子跟我们玩命,一大半可是为了这糙米,月例的银钱根本不够他们买米吃,就指着这糙米过日子呢。”
“你信不信?下个月多给他们些糙米,哪怕我们把银子全昧了,那小婊子都不会像今日一样跟我们玩命。”
“好主意,这可得试一试。对了,再往糙米里掺点沙子,保管他们吃得饱饱的!”
两个太监嬉皮笑脸,阴损的主意一个接一个。
李玄跟在他们身后,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好,尔等已取死有道。”
李玄心中默念,只当看死人一般看着这两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