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懿听到王嵩此言,原本不虞的面色,更加黑了几分。
这是打算,赶自己走了?
最要紧的是
伯懿下意识眯了眯眸子,在王嵩看来,像极了玉浅肆思量时的模样。
因着玉浅肆所言,玉浅肆昏迷一事,都被下了封口令,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人知晓。
可看王嵩这模样,分明是为此而来。
看来,提刑司中,为齐国公府通风报信之人,依旧不在少数。
果然,玉浅肆收到信儿,赶来无涯堂后,王嵩便问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伯懿一瞬不移地望向玉浅肆,却琢磨不出她的想法来。
“少主,这是何意?”
王嵩虽在病中,但依旧不掩风光。
“当时让他留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让母亲安心的权宜之计。如今案子破了,他的嫌疑洗脱了,自然不再适合留在这里。”
身后有人将伯懿的照身帖与过所等一应物什递上。
“这几日劳烦伯公子了。不过,提刑司毕竟是在御前走动的,若是要正儿八经地收人,就得将底细仔仔细细地查一遍。”
伯懿盯着眼前的东西,自然也明白其用意。
如今,虽在场之人皆知他身份有异,但也都十分默契地并不言明。
可若是下了真功夫彻查之,总要牵连出许多无辜的人来。
王嵩这是在警告自己,远离提刑司,便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再纠缠,便由不得他了。
他抬手,接过了如假包换,却也若悬额之剑的照身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