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最好最安全的小区,由季家出钱,算是对苏婉宁的补偿,也是他做人长辈的心意。

    安排好一切,季老爷子精疲力竭,沉沉睡了过去。

    傅月歌看见他这副样子,到底是不忍心,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留下来照顾季老爷子。

    回家是傅月歌的秘书做司机,送的他们。

    苏婉宁和傅询坐在后座,小姑娘从医院出来,便一言不发,话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少。

    傅询动了动嘴唇,却无从开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下一刻却见自己的手被反握住,柔软的身子扑进自己的怀里,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声,身前的衣服被水迹浸透,濡湿的感觉明显。

    驾驶座的司机见状,连忙按着按钮,将挡板升了上去,隔出安静的空间留给他们。

    又惹她哭了。

    傅询意识到这点,心口的位置密密麻麻的疼,摧心剖肝。

    他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做法,是否太过着急,太过激进,是不是伤了苏婉宁的心。

    是自己太过自私,不想她嫁给别人,更不想她被人辜负。

    傅询觉得季清宴没有自己好,他对蛮蛮一心一意,始终如一。

    二十九年来,除了苏婉宁,傅询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他为苏婉宁而生,也愿意为她向死。

    傅询没办法去思考太多,只知道让苏婉宁难过,是他的错。

    “蛮蛮,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很无措,好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苏婉宁含着泪,从傅询的身前仰头,铺天盖地的难过,像是要从雾蒙蒙的眼睛里溢出来。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没用了。”苏婉宁哽咽着抽抽鼻子,又坐回去,对着窗外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难过的不是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