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渣爹考问政务时,二哥也能回答上引人深思的见解。

    只是二哥人前太过淡泊,像是除了书本再无任何能吸引到他的东西。

    面对渣爹刻意抛出的政务也毫不在意,二哥封王后更是直接在宫外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时不时的告假游玩,这闲云野鹤般的性子,也叫他成了出了名的闲散王爷。

    倒不是她梁崇月短见,只是除了女子,她还真是想不到二哥送什么好东西能入得了大哥的眼。

    “前几日送进宫中的边关急报,还有一份,被你二哥私下里让人送到了你大哥府上。”

    边关急报?!

    梁崇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从前倒是不知二哥的手何时伸的那么远了。

    大夏各处边关都是向家军和别的军队联合守卫,如今渣爹把向家所有人将领都调到了京中,边关现在不知是何种局面。

    “镇守南边的可是父皇的心腹陆将军,他一向御下极严,还时常审查军中众人,小舅舅觉得这急报是他送的还是旁人?”

    梁崇月试探性的询问,小舅舅这些年靠着自己摸爬滚打,大陆各处都有自己的势力。

    边关人多眼杂,最是容易安插眼线之地,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向华阳右手撑着腰,侧靠在榻上,脸上难得不再是笃定,反而多了一丝难得一见的担忧。

    “不知道,按照时间来算,这两份急报发出的时间相隔不久,但是边关往京中输送这些急报都是靠的训练好的信鸽,几乎同一时间有近百只信鸽一起起飞,不知他是运气好,无意之中截获的,还是那信鸽飞往的方向就是礼亲王府。”

    向华阳话音落下,天字一号雅间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

    向华阳脑海里正在盘算着这两种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哪一边大一些,梁崇月悠悠的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微风吹起了她额前的秀发。

    梁崇月声音细细的,温凉如水,清洌动听:

    “自然是刻意送到他府上的,放飞信鸽的人不可能直接将急报内容明晃晃的写在上面,那岂不是谁无意中截获了信鸽,都能知晓国家秘密了?”

    梁崇月回忆起自己幼时养育的一笼信鸽,洁白的羽毛,灰色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