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带子对男女那档事不太感兴趣,可代理大王暗示了,他也只好发表议论:“大王,卑职拙见,人都是多面的,现任梁王邹骜霜确实乱搞男女之事,为人不齿。然她上位不久,雷厉风行、手腕强硬,不失为有智之君。假以时日,必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小带子的话刺痛了仲辽阔的心,他对邹骜霜多有指责的背后,就是对她的忌惮。承凤国、汩山城、婖家庄,包括现在的梁国,都是女子为主人,他一个男尊之主夹在其中,不免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夜里,仲辽阔日间批评过的女子悉数入梦,扰得他无法安睡。
他身为丈夫,压不住发妻萧近凰;贵为天子,留不住宠妃阿柔;身为公公,没有及早发现儿媳萧近凤、温春沭、常夏的异常;作为国君,畏惧女尊王的能力……
仲辽阔惊醒了,有宫女在床帐关心询问大王可安。仲辽阔一想起梦里的女子就生气,喝退了寝宫内的所有宫女,只留内侍。
“代侍卫在吗?”
“禀大王,代侍卫不在此处。”
仲辽阔才想起,小带子已经是带刀侍卫长,自己不能总把他当成纯粹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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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不同命。
仲辽阔噩梦缠身,睡不安宁。而他想见的小带子正温香软玉,香甜入眠。
翌日,小带子神采奕奕地拜见代理大王,就看见了仲辽阔掩饰不住的倦容。
仲辽阔疲惫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他心念的人物。他拉过小带子的手:“代侍卫,寡人昨夜做了噩梦。”
小带子忍住手被拖着的不适感:“大王,你为国事殚精竭虑,或是过于劳累,以致入睡时头脑仍在思考,故而无法安寝。”
“应该是了。”仲辽阔拖着小带子的手加重了力量,“寡人梦见了那些该死的女子。”
“……”
“无需紧张,寡人只是发下牢骚。寡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个代理大王,不当也罢。”
小带子抬头:“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