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忙用手轻轻掩住她的嘴,“这样犯忌讳的话也是能随口说的?”

    哪个阿哥将来能当皇上,现在言之过早。

    当今皇上才二十九岁,正要进入壮年。谈哪个阿哥继位,也太心急了些。

    惠妃虽然口中教训荣嫔,实际上她自己何尝没有疑心误会陈文心?

    任何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儿子那失望的脸,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也是一时犯了糊涂,事后想想就明白了。荣嫔就太沉不住气了些,当着皇上的面就瞪勤嫔。

    幸好当时皇上和勤嫔都顾着去看四阿哥,没注意到她的神态。

    不,就算她没注意,一定是有人注意了。

    否则她哪里能想得到,给她们两的阿哥送文房四宝来?

    “我看你应该给勤嫔备一份回礼,好叫她知道你明白了她的意思。万一她误解了,先下手为强,受害的可是你。”

    以惠妃对陈文心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人是善变的,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完全看对人。

    尤其是陈文心那种人,她和常人太不一样了。

    一个得宠的嫔妃那么低调,穿戴皆不过分华丽,也不仗势欺人,这已属难得。

    更难得的是,她的低调谨慎并非伪装,用以暗中谋算她人。

    她始终只是在自保,从来没有主动出击。

    这一点后宫中人都明白,只是大家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她有错也是错,没错也是错。

    一个嫔妃这样受宠,就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