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门,她立刻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主殿的事。
陈青竹一开始有些惊讶,竟是张氏亲自前来。
转念一想,又觉得并不出奇。
靖南伯府已经可以跟着回京了,那么所谓的圈禁在这最后几天自然也不会太严格。
张氏向来爱做戏,又岂会放过这样一个展现慈母心肠的好机会。
而且,张氏必定是不愿意让裴瑾真正被治好的。
应该还打着趁机把慈航观得罪得更狠,彻底断绝裴瑾被治疗的机会,让张家嫡支也因此恨上慈航观的主意。
倒是好算计。
张氏既这么爱做戏,她若不给张氏提供一个绝佳的戏台子,岂不是失礼。
想到此,陈青竹不由轻轻一笑:
“伯夫人既然来了,我们自然不能叫她白跑一趟。”
“慧云你去告诉她们,伯府总算明白过来,派了纵火的正主前来道歉,那慈航观也愿意接受靖南伯府的道歉。”
慧云十分惊讶不解:
“观主打算就这么原谅靖南伯府吗?”
陈青竹故作高尚地道:
“当然,我们方外之人自当宽宏大量。”
在慧云越发不解的目光中,陈青竹话锋一转:
“只是,我这观主虽可以不再计较靖南伯夫人的不敬,可她冒犯的还有神灵,放火烧道观是大罪,我不能替神灵轻易原谅她。”
“她若真的有心赎罪,便先在慈航观外跪足五天,然后再谈为那位裴家嫡长子治病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