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裴骁指指点点嘲笑不断。
裴骁只觉得生平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得脸色都要发紫了!
可他终究是个理智占据上风的人。
哪怕被如此羞辱,也依旧岿然不动地跪在那里。
毕竟跪都跪了,辱也受了,若此时受不住离开,便等于前头所遭受的一切耻辱,都成了无用功。
他不断地深深吸气,让自己的头脑不被怒气与耻辱冲昏。
最终,他找到了自觉对自己有利的说辞:
“各位父老乡亲,且安静下来听我一言!”
“我的确是靖南伯裴骁,今日之所以跪在慈航观外,主要是与妻子一起来向慈航观请罪的!”
“几月前,我妻御下不严,导致仆从在慈航观纵火,不仅烧毁了慈航观的禅房,还亵渎了神灵。尽管先前我已经遣大管家赔偿慈航观五千两现银,如今依旧深觉愧疚难当,所以亲自带妻子前来向神灵请罪!”
“观主有言,若我愿与妻同跪则减免我妻一半罚跪时间,只让她跪两天半,所以我裴某人也跪在了这里!”
这番话下来,众多看热闹的百姓对裴骁的看法大为改观。
纷纷觉得他能不计前嫌向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解释,算是平易近人。
家里仆人做错了事,却一再向慈航观赔罪,实在是很明事理。
陪妻子受罚,更是有情有义。
无人再嘲笑裴骁。
甚至还有人为裴骁鼓掌,大声道,要给伯爷大人做鉴证,在旁边坐着,陪他跪满两天半。
裴骁见形势扭转,心中大为振奋,豪气冲天地道:
“好!既然众位父老乡亲来了,便请大家共同为我们夫妇二人道歉的诚意做个见证,我与妻子定会跪满两天半,争取观主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