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经宏面露诧异不解,慧云又添了一句:
“更何况,对于真正有求于观主的人来说,知道观主名声的人也是越少越好,你说对么?”
张经宏的算盘顿时落空。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观主神仙手段在身,世俗名利唾手可得,反而不放在心上了。
她既已言明不愿意被打扰,他若阳奉阴违,只怕最后的效果适得其反。
他是想与慈航观交好,可不是想与之再结下仇怨的。
而且这位道长说得也有道理,慈航观如今求医的门槛就已经够高了,若在京城扬名,到时候各大权贵互相竞争之下,门槛只怕是会更高。
既如此,确实还是只他们张家知道更好。
待会也定要跟妹夫和外甥嘱咐一声才是。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冒昧了。”
说这话时,张经宏心中思绪快速飞转。
父亲张阁老年事日高,倘或哪一日病倒甚至病逝,他就必然要丁忧,到时候对整个张家便是伤筋动骨的打击。
别说是父亲,他自己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与他差不多年纪的,也有一病不起的。
张家是迫切需要慈航观观主这样能治百病的高人护佑啊。
不能通过扬名把慈航观拐到京城,那便只能另想办法了。
思索片刻,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为能达成目的,张经宏也是很能放下身段的:
“不瞒道长,在下亦被观主所折服,有心成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只是京城与南都天遥路远,在下又有职务在身,不便时常亲来参拜,不知能否大节庆派人代为烧香供奉?”
慧云闻言不由得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