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他如此风光,更是如鲠在喉,时不时就要“婢生子”长“婢生子”短地讽刺裴轩两句。
唯有此事,是裴轩无法反驳的,只能吃瘪。
每每此时,他便在心中将他那卑贱自私的生母恨得牙痒。
她若肯自裁赎罪,他早就是嫡子身份了,岂能受这些人如此多的嘲讽。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日他才月休回到书院没几天,便听那些嘴贱的对头跑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这罪人之子怎么还在这里,都没有官差来将他捉回去圈禁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罪人之子!”
裴轩大怒。
对方便把他父亲被去职,降爵又全府圈禁的消息说了一遍。
裴轩只觉得晴天霹雳。
怎么会突然被圈禁?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那些对头不怀好意的眼神,裴轩不敢再在书院待下去,生怕他们去向官府告发捉拿自己。
于是立刻跟院长告了假,说要回府里看看。
然后就带着陪读的小厮一起,离开了书院。
回到城里,来到靖南侯府外隔着老远,便看到了看守的差役和大门上的封条。
很显然,那些对头没有骗他,侯府是真的获罪了!
圈禁,而且还没有期限,那不就是无期徒刑么?
他还这么小的年纪,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圈禁,永远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