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祁时风的手都在发抖,却死死地抱得很紧,生怕下一秒对方就将自己推离。

    她知道,祁时风也知道。

    这女人才不会轻易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撒娇又无辜的天真模样。

    她永远都戴着一副温和乖顺的面具。

    现在当着一众人对他投怀送抱,是害怕他当众落了她的面子。

    祁时风眼底浮出一丝笑,又转瞬即逝。

    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却是看向众人的,“发生什么事?”

    立刻有人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旁边的章秋见到他来了,刚才还如死灰般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光彩。

    “女婿,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那些个腌臜东西,看到我许家失势,就各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其实章秋跟祁时风见面不超过十次,还大多都是在宴会上。

    根本算不上亲近的关系。

    可她现在,却用一种超乎对许听雨的依赖的口吻,对祁时风抱怨。

    似乎祁时风才是她的儿子,是可以为她撑腰做主的人。

    祁时风看了自家丈母娘一眼。

    看得出来,许家出事后,她过得很不好,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甚至撑不起那一身华贵的衣服。

    坐在那里,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